“我们必须借助精美而令人震撼的照片,讲述引人入胜的故事,找到可以触动他们的心灵方式。”
——珍·古道尔
人类自古发展至今,对地球造成的影响难以估量。肯尼亚斑斓的湖泊、南极洲冰冷的地平线、大都市直抵云霄的钢铁森林;森林被推土机摧毁、海滩为油污所沾染、动物在屠宰场死亡,无一不与人类有关。
而记录这些或抽象宏大,或充满秩序,或构图奇特的美丽图像全都来自航空摄影大师、世界环保斗士中最重要一员扬·阿尔蒂斯-贝特朗的大书《鸟瞰地球》,它如同一部集结所有力量的史诗著作,其中的每一张图片背后都有故事可说。
鸟瞰地球的现状图
白鲸的骸骨;摄于挪威斯瓦尔巴群岛,范科伊伦峡湾(北纬77°33′9.00″,东经15°36′18.45″),白鲸20世纪30 年代在挪威遭到工业化捕杀。在捕鲸站原址上可以看到一堆堆发白的骨头,至少来自500头鲸。
贻贝养殖场的绿藻;摄于法国阿摩尔滨海省,圣布里厄湾(北纬48°32′,西经2°40′),污水等物质中包含的硝酸盐和磷酸盐被雨水冲刷并随河水最终流入海洋,促使藻类大量生长,绿藻并不构成威胁,因为它们尚在海水中,而且生机盎然。当绿藻被冲上海滩,厚厚堆积在一起时内部会腐烂发酵,释放出有毒气体硫化氢,持续吸入几分钟即可致命。
连根拔起的扁桃树;摄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附近的种植园(北纬35°32′,西经119°40′),自2011 年以来,加利福尼亚州的农业在很大程度上依赖灌溉。当地农民之前一直享有丰富又价廉的水资源,2011 年后却发现抽取出的水量大大减少甚至已经枯竭。农民被迫果树,家庭用水也不得不减少。
喜马拉雅山脉的珠穆朗玛峰;摄于尼泊尔(北纬27°59′,东经86°56′),被视为不可征服且永恒不变的喜马拉雅山脉其实正经历着生态变迁。区域气温升高导致冰川消融,高山湖泊水位上升可能会决口泛滥,危及山谷百万人口的生命。另一方面喜马拉雅冰川为全球1/6 的人口供应淡水,但它的3/4在持续退缩。
报废汽车场;摄于法国阿摩尔滨海省圣布里厄(北纬48°31′,西经2°46′),车辆经过压缩,成排嵌放在这片“墓地”。在法国,每年有150万辆汽车报废。欧盟《关于报废汽车的技术指令》要求,自2015 年起汽车制造商投入市场的新车的回收利用率必须达到整车重量的95%,这是实现汽车行业可持续发展以及承担社会责任的第一步。
粉花风铃木;摄于圭亚那科山(北纬4°30′,西经52°00′),这株生长在圭亚那森林中的粉花风铃木,待叶片全部凋落之后才绽放出满树繁花。美丽的视角背后南美洲仍然持续砍伐森林,年砍伐面积相一个斯洛文尼亚。
棉花包;摄于科特迪瓦科霍戈省,托纳卡阿(Thonakaha)(北纬9°28′,西经5°36′),16世纪初,棉花在世界纺织原料市场上占80%的份额,由于合成纤维的发展,现在棉花的市场份额仅为32%,花价格自1995 年以来下跌了一半,使一些国家陷入困境,特别是在西非和中非。
一个旷日持久的终身项目
1992年“联合国环境与发展大会”在里约热内卢召开之际,扬·阿尔蒂斯-贝特朗决定启动一个规模宏大的摄影项目,以展示地球及其居民的现状——项目名即为“鸟瞰地球”。
他曾天真的以为自己以为,花费5年时间便会完成项目。但事实上,这是一项终身事业,目前尚远未结束。
在1995年获得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赞助后,扬走遍全球,随着对工作的深入,对自然的深入和进一步推动环境保护事业,扬于1999年首次出版《鸟瞰地球》,并在国际上引起巨大反响。2005年,扬创立了美好星球基金会(GoodPlanet),致力于资助环保宣传教育和抵御气候变化的活动。
鉴于扬对环保事业的倾力投入,2009年,他受任为联合国环境规划署亲善大使。6月5日世界环境日这天,由扬亲自执导、展现地球状况的纪录长片——被豆瓣4.7万网友打出9.2的高分的、也是《鸟瞰地球》同源影片——《家园》在全世界五大洲超过100个国家同步首映。
随后,他的纪录片《海洋星球》于2012年6月在里约热内卢的联合国可持续发展会议上首映。2015年《人类》在威尼斯电影节和联合国大会上同步首映。同年,值联合国气候大会召开之际《大地》上映。2019年记录地球上2000位女人命运和故事的纪录片《女人》上映,2021年《遗产》上映……迄今为止,扬已发表著作80多部,每一部都撼动人心。
恒河三角洲岔流上用拖网捕鱼的妇女;摄于孟加拉国库尔纳县,伯德马布库尔(Padmapukur)南部(北纬22°15′58.86″,东经89°11′42.63″)孟加拉国经济贫困,人口众多,平均人口密度高达每平方千米1033 人,温饱问题相当棘手。
追本溯源,扬的这些行动正是始于《鸟瞰地球》。几十年间,扬乘坐直升机飞行数百万公里,在超过100个国家拍摄了30余万张航拍照片!他的勇气、不遗余力的投入和愈行愈远的决心,以及他以真相警世、至善至美摄影作品,一次又一次,周而复始。
地球所面临的问题严峻而极度复杂
早到的春天促使树叶提前萌芽,却给鸟儿带来更大的生存压力;一个国家的森林遭到破坏,在账面上却体现为“创造价值”;地球升温、昆虫消失、浮冰后退、空气污染、能源浪费、难民增加……
“无数人一想到需要面对的生态问题、社会问题就会感到绝望,于是索性无所作为”,《鸟瞰地球》中珍·古道尔描述出很多人的想法。亦或者,书中无法不被直视的数据,赤裸的掀开人类与地球关系温和的假象:
“到2100年,全球平均气温可能升高4.8℃。”
“共有100万种动植物可能在2050年之前消失。”
“每年有800万吨塑料垃圾被倾入海洋。”
“2015年,全球每113人中就有1人沦为难民。”
……